Haya

【派尼/宇霖】Say something

※ History2 真人RPS 施柏宇 x 楊孟霖。

※ 他們不屬於我，OOC注意。

　　到底在等什麼？

　　其實連楊孟霖都搞不懂自己。

　　他不是沒讀懂施柏宇眼神裡的意思，如果事實是他所想的那樣。

　　每一次並肩，即使自己不回望向他，那個人也幾乎無時無刻都笑著看著自己，溫柔地露齒笑著看他。

　　自己總是看向前方，而那個人看著他。他能感受到身旁炙熱的視線，卻鮮少去回應，連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想要逃避還是裝傻。

　　一旦兩人相望，施柏宇眼中的星空和笑容總是燦爛到有些刺眼，閃爍到他有些失神。

　　他已經淪陷了嗎？楊孟霖不知道，但施柏宇呢？

　　究竟是宣傳期的時間相處使他們比拍片時還要親密，或者是其他無法預測的原因，現今都已經無從得知，因為連當事者都是當局者迷的狀態。

　　粉絲們暗自猜測他們是否有交往的可能，把他們的每一段小互動都抓出來剖析，探討他們倆之間存在的曖昧情愫，楊孟霖帶著冒險的心情去看了一些討論，卻震驚地發現連他自己都沒自覺的小細節被他們當作是證據，突然想在內心大喊：我什麼不知道，去問他媽的施柏宇！

　　施柏宇現在無疑是最困擾他的亂源，除了干擾他的思緒外，連他在放空時間都會不經意的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，影響他到歡歡在他的身上打滾，他都只是不痛不癢地撓了幾下，惹得對方不滿地甩了尾巴滾到旁邊自己玩。

　　楊孟霖摸了摸自己剛被甩到的臉，呆愣了會才拿起手機隨意看看，沒想到某位似乎剛下課的大學生的訊息就跳了出來，『在哪？打球嗎？』

　　這句話與他們平時相約去打球的內容一樣，可是他看到的當下沒有馬上回應，而是又去做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。

　　兩人相差了六歲，距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，多少形成了年齡間小代溝，所幸兩人的喜好相同，彌補了這段空白。有時候跟施柏宇相處在一起，楊孟霖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些，也衝動了些。

　　他試著想過兩個人如果真的開始交往的場景，也許並不壞，但是他不會選擇做出那個主動踏出步伐的人。可以說他是金牛座的固執，也可以說他是在擔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多心的妄想。

　　楊孟霖跑去洗了澡，擦著頭髮走出浴室時，手機亮了一下又暗去，歡歡跑到他的腳踝旁邊叫了幾聲，似乎也是在告訴他這是一通響了許久的電話。

　　坐到床邊，屏幕顯示了幾則未讀訊息和未接來電，事主也不意外是近期最擾亂他的人——施柏宇。

　　他點開LINE和訊息，對方傳的文字都十分簡單又平常，無疑是打球後約吃飯聊天，接著才是方才那通電話，現在又跳出一則訊息寫著：『在忙嗎？那煩你了。』

　　這句話讓楊孟霖抿了抿嘴，又咬住下唇不知道如何回應才會妥當，打了幾個字又刪了幾個字，來來回回毫無進展，另一頭的人似乎感到有些好笑，又接著問道：『讀了還不回？不會是歡歡按到手機吧。』

　　「沒有，我剛在洗澡。」楊孟霖吞吐了幾分鐘才憋出這幾個字，乾脆牙一咬，繼續發訊息，「這個時間點，考慮抽空陪你吃宵夜。」

　　『好啊，』施柏宇快速回應，『你請客？』

　　「不是不行啊，」楊孟霖對這個很會坑人的傢伙嘖嘖幾聲，「來我家這吧，帶你去吃我的美食清單。」

　　『好，你等我。』

　　——你等我。

　　光是三個字就令他心亂如麻。該死的施柏宇。

＊

　　在等待施柏宇的時間裡，楊孟霖嘆了口氣。拿過吹風機吹起頭髮，有些放空的隨意吹亂依然滴著水珠的髮絲。

　　吹風機的吵雜震動聲似乎都沒影響到他的思緒，楊孟霖低垂著頭，對於未來的某些事情忽然有些迷惘。

　　空窗期的這段期間，他不會主動尋找對象，也不會強求下一段戀情快點出現。與其主動去找一個契合的人，不如隨遇而安的等待命運來敲門，而現在似乎有個人就站在門外，但他不知道是他的猜想，還是現實。

　　施柏宇的車程沒有很久，與他預估的時間差不多，楊孟霖才吹完頭挑衣服套上，他就停好車在自己家樓下等了。訊息上只有言簡意賅的說他說到了，沒有催促他快點下樓。

　　楊孟霖在出門前確認歡歡的食物和水後又摸摸牠的頭，才穿上自己喜歡的那雙鞋子出門，散步般的走下樓，然後開門看見眼前這位戴著帽子的男孩正衝著他露出微笑。

　　「我好餓～」施柏宇看到他的第一句話不像抱怨反而是像撒嬌，但他張大口表示飢餓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好笑。

　　楊孟霖朝他沒什麼好氣的笑了笑，雙手插進口袋就側了側頭要他跟著自己走，在走到紅綠燈前時，他還往身後看了看慢幾步跟上來的傢伙，笑道：「你餓很久了？那原本還想打球？」

　　施柏宇走到他旁邊一起等綠燈，看了看他才沉思一會說：「不是，是看到你才覺得餓。」

　　「什麼意思啊你。」楊孟霖表面嫌棄地朝他皺了皺眉，內心卻猜想他是不是在玩雙關語意，整個人和心都不自禁抖了幾下。

　　看他一如既往地大反應，施柏宇忍不住笑出來，以拳掩嘴的低頭笑問：「你想到什麼了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」

　　楊孟霖撇了他一眼沒有回應，丟下一句綠燈了就自己過了馬路。一路上他都沒有再回頭看施柏宇，面頰上故作鎮定，但心底卻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和無謂的妄想，要是放在B級片裡，可能都不過是過場的笑話片段而已。

　　他的速度似乎不自覺地加快不少，施柏宇多少發現了他的不對勁，跟緊他的步伐後便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，「你怎麼了？」

　　聽到施柏宇的話，楊孟霖突然也想問自己究竟是怎麼了，為何那麼在意起平時無所謂的打鬧，好似他已經不再是自己，而是被施柏宇的每一個舉動給牽著鼻子走。

　　楊孟霖很少失控，大多數與他無關的人事物他都可以不去在意，甚至無視，但如果他會被什麼給影響，那就代表著其在自己的心中佔有重要的位置。

　　承認吧，楊孟霖。

　　是你先喜歡上對方的。

　　看向抓住自己手腕的手，楊孟霖笑著搖頭，掙脫開那隻手，下一秒掛起一貫的笑容回應，「沒事啦，想到你餓了就走快了。」

　　施柏宇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，似乎想找出其他蛛絲馬跡，可是楊孟霖隱藏的太好，像是把自己演員的功力也用在這，就是擔心被他發現什麼，察覺到他超越友情以外的情感。

　　所幸他也真的沒有發現什麼，同時還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令楊孟霖覺得有點好笑，但接著露出的笑容又令他失了神，不知所措的愣了幾秒。

　　「我是很餓，所以你找家近一點的。」施柏宇扁了扁嘴，又看了一下時間，「都走幾分鐘了還沒到？」

　　他笑著罵施柏宇是吃貨，居然走沒多少路就開始抱怨，這個行為對於一周三次健身房，努力維持基本體重的他就像是嘲弄一般。明明幾乎不會在動態上更新健身相關的近況，閒暇時間喜歡打打球，身材卻依舊好都讓人羨慕，不愧是模特兒出身。

　　楊孟霖邊走邊吐槽他，施柏宇也不甘示弱，直到走進一間小吃店時都沒停下鬥嘴。兩人各自點了麵、湯跟小菜，還為了最後一塊紅燒肉用筷子打起了爭奪戰，兩人一人夾一邊使力，餐桌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誰，但施柏宇快很準的在他回嗆的時候一把把肉夾起塞進肚。

　　「幹，誇張欸。」楊孟霖憤恨恨地瞪他，「被請的人還這麼囂張。」

　　施柏宇整個人往後笑到瞇起眼，臉上毫無愧疚之色，更是露出賣乖的表情，卻意外破天荒的說：「那這頓我請吧。」

　　楊孟霖被他嚇得一愣，原本還想裝模作樣地掏掏耳朵想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，對方還真的拿出了皮夾要起身付帳，他才連忙按住對面的施柏宇說：「你還當真了？我說請就會請。」

　　「我可以付啊。」施柏宇又笑了，整個晚上看起來都心情很好的樣子，楊孟霖不知道原因為何，但他忍不住在心底希望他的開心是因為自己。

　　「沒多少錢，你給我坐好。」楊孟霖威嚇地瞪了他一眼，確認他會繼續乖乖坐著才去櫃台結帳，再回位置把桌上僅剩的食物都吃乾淨。

　　吃完宵夜的兩人選擇去散步，氣氛比一開始的時候好了很多，楊孟霖也不再故意走在前頭，肩並肩的跟他笑著聊些五四三，吐槽其他人，互虧對方，然後自在地大笑。

　　他喜歡跟施柏宇待在一塊，男孩身上有許多他嚮往的光亮和美好，就算兩人的關係僅止於此也不要緊，因為他是不可能讓自己跨出去那一步的，那麼讓一切都停在這樣美好的狀態也不是壞事吧？

　　兩人不自覺地走到了這個時間點時已經無人的小公園，施柏宇坐上了無人的鞦韆，一個人前後晃著，同時笑著看著前方的楊孟霖，像是想要叫他過去一起玩。

　　楊孟霖問他是不是要自己到後面推他，還故意露出嫌棄的表情，但施柏宇彎著嘴角笑著搖搖頭，只再次伸出手揮了揮要他過去，於是他即使帶著滿臉困惑，也依然走前，畢竟他無法拒絕這個笑起來過於可愛的男孩。

　　走到那個人面前，施柏宇仰著頭看他，楊孟霖低著頭等他說話。夜晚的公園路燈並不明亮，無法完整照耀出他們彼此的表情，楊孟霖站著等他開口，施柏宇卻依然微笑地看著他，好像想要看透他身上一點什麼，令他不得不感到作賊心虛的緊張，卻沒想到在他要先一步往後退時，施柏宇再次抓住了他。

　　「別走。」男孩低聲道。

　　楊孟霖整個人都在緊張，他不知道施柏宇有沒有發現到自己在冒手汗，但他似乎不在意，更是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背落下了一吻。

　　「施柏宇你……」楊孟霖愣在原地，卻也沒收回自己的手，單純像是腦袋當機的狀態，過了幾秒才問道：「你什麼意思？」

　　施柏宇站起身，把楊孟霖拉到鞦韆上坐，然後自己蹲坐在他前面，牽過他的兩隻手，認真地對他說：「楊孟霖，我喜歡你。」

　　此時他們都在同一個高度，施柏宇的眼神中所帶的真誠和勇氣讓楊孟霖頓時自慚形穢。或許是出社會後要在意太多的外力事物，他已經遺忘了不少過去與其他女性的交往回憶，也忘了當是誰先跟誰提出告白，又如何提分手的。

　　「我想成為與你並肩的人，想成為你的避風港，想成為你最依靠的人——想把你放在我心上最重要的一個位置。」施柏宇說完話又低頭親了親他的手，再抬頭，「孟霖，給我這個機會好嗎？」

　　他的神情非常認真，楊孟霖清楚地明白他是認真地在告白，不像是平時故意撩他的那種玩笑，可是一時之間，他忽然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才好。

　　他們牽著的手在抖著，楊孟霖不曉得是自己在緊張還是施柏宇在緊張，但他還是忍不住再次確認，「你是認真的嗎？」

　　「我是認真的。」施柏宇直視他的眼睛，又不自禁地低頭笑了笑，「我想了很久……想我們的關係，想你可能會有的反應，想我們可能再也不會是朋友，但我還是想把心意告訴你。」

　　楊孟霖看著眼前依然有些傻氣又帥氣過頭的男孩，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答應對方，即使他對於自己不是單相思感到十分開心。

　　兩個男人在演藝圈要發展並不容易，即使隱藏著關係，日子久了總會有人察覺，而他不想耽誤到對方的前程。

　　「你可以思考幾天再告訴我。」施柏宇微笑道，又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心，好似想傳達他內心的堅定給楊孟霖知道，才站起來對他說：「我可以自己回去，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夠給我答覆。」

　　他似乎就要這麼走了，而楊孟霖仍然坐在鞦韆上。

　　可是看著眼前越走越遠的人，他忽然感到十分不甘，不甘他們只能到此為止，於是他站起身喊道：「施柏宇——」

　　「我答應你。」

　　那時候對方回頭所露出的燦爛笑容，大概是楊孟霖此生都不會忘記的畫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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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了一天還是要祝孟霖生日快樂，還好見面會的時候已經送上禮物了 <3